天涯何处——记2009的感情

流浪猫

我非常想用文字真实地记录，而不是因为添加了自己的喜怒哀愁使感情的天平倾向于某一边，我希望我所写的能够真实地表达我们的生活。而下笔时我却又惶恐，因为我实在无法剥离自己的感情。



　　我们总用一年的聚散离合来承前启后。

　　漫天的雪花飘落，我竟然开始喜欢冬天，喜欢冬日里的暖阳明晃晃地照在身上、树叶上、墙壁上，总有部分会折射出其他的光亮来，有时就会那么耀眼地让你流泪。

　　若是没有太阳，也喜欢室外那种凉凉的沁人心扉的空气。房间里呆久了，会喜欢到室外深呼吸一下，然后感受四面寒气周身钻入的那瞬间，整个人开始冰凉，呼吸却顺畅起来。



　　若是要回首一年，那么12月是总结也是序曲吧。

　　去年12月，你有了一个新的女子，你愿意每日来回奔波近三个小时的车程，早出晚归去见她，几多纠缠于我于你早已疲惫。我执守着一个人的黑夜，会有某个时刻不间断地给你发短信倾诉，而你却置之不理，要么关机，要么不接电话不回短信，再者就是回复让人心寒的几个字。

　　情绪好的时候，你曾说过：你不要多想，做这一切你的位置重要性没变过，照顾好自己！

　　这话，在蜗居里，酷似宋思明对其妻所言。然而，在事实面前，一切言语都是苍白的，我们之间除了情感的维系，原本就没有其他任何形式，人已走心焉在？

　　某日你说好送我回家，我照例醒来洗衣、打扫卫生、整理房间，没有午饭。傍晚启程，似一条漫漫不归路，又似我已走到尽头。

　　你心里早已盘算好这是顺路，下一个目的地就是那位青春女子，那位很多地方像我的女子——那个五年前的我。是她的生日，你早已提前和她预约，买一个生日蛋糕，两个人庆祝。我闭上眼睛都能想到那样的场景，似曾熟悉，却已遥远。

　　忍不住，晕车、呕吐。你诧异：从来不会晕车的啊，今天这是怎么了？又似在向司机说明着。

　　心底郁积的伤痛无法倾诉，身体也有体现。

　　而，有一种痛，只有自己心底才会懂得。




　　寒月

　　每个冬季总是在瑟索中度过，但是期盼总是让人温暖。

　　去年的寒月，有我生日的期盼，你圆我的心愿带我去天荒坪滑雪，在那一段你与其他女子的纠缠时光里显得那样珍贵，我又因为感动与怀念而落泪，因此写下《生日快乐》。

　　如今，又是一年，飘雪的当时，随着雪花飞舞的喜悦，独自出门。

　　超市门口的喧闹，十字路口的车水马龙，丝毫没有冬日雪天的冷寂。

　　只是那个面馆里，再也没有你的身影。推开玻璃门走进店里独自点一碗酸菜黑鱼面。还是在今年夏日，我们面对面坐着吃面，我把面条夹给你，你把面里的黑鱼片夹给我吃。

　　这家店，没有你，我从来没来过，此时此刻，是第一次。悄然隔世，于是我给你发短信：下雪了，一个人出来走走，一个人坐下来吃面。

　　没有回信，沉寂。

　　有些怀念只适合一个人。




　　暖春

　　五月的某个午夜，有你的短信：总是在最寂静的时刻才会……

　　蓦然流泪。这么多年你终肯说这样一句话。然而却有疑心，这话不止是给我一个人的，不日验证。但短信还是一直保留至今，偶尔翻出来看看，总会想那一晚你是什么样的情愫？

　　有一种温柔来自心底最柔软的地方，那叫不舍。




　　初夏

　　六月，你的生日临近。闰五月让你有相临的两个生日，年首的预约终于等到这一天，悉心地准备蛋糕，作为朴实人家自觉不错了。生日当天你从武汉赶回，因是父亲节陪父亲吃饭，然后回，我们一起去购物，傍晚回时遇到暴雨，最后回家给你煮了面条当晚餐，翘首的期盼成为最普通的一天。

　　但我心里明白，你心绪低落，你在意有哪些人牵挂你的生日。次日看到你与别的女子的短信心里便开始哀伤，那些矛盾总在重复，却总无法解决，因此而疏离。

　　某日，你说：哪天开始你要真不与我联系了，我还真不知道还可以与谁联系。

　　我被触动：如果哪天我们真的分开了，或者是年纪大了生老病死，我的心里就会有那么一大片空着，这辈子永远空着了。

　　然而，牵挂，有一种牵挂是经年的念想。




　　酷暑

　　七月。我们再也没有相约出游，哪怕我有大把的时间，我们有的是机会。

　　我在我的朋友圈子里出游时，你也有与另一女子的同游。

　　然而我们的对话中，你永远都是对我的责问，永远都是抛却这些事的。她们在你的生活中真实存在着，让我遍体鳞伤，于你却始终不肯承认这些事是在伤着我。

　　你的措词：说这些有何意义？这些天见面与否，联系与否，你还不是……

　　昨日黄花。

　　八月。文字的力量真的很伟大，轻言几句就让那女子向你哭诉，你怒言指责我：你真恶毒，所谓的爱只是为了控制，就这样吧！最毒妇人心！

　　犹如我看到《蜗居》里宋思明妻子坐在宋思明与海藻的家中，外表从容言语平静地要回那五百万，却是字字见血，让我胆战心惊。

　　我明白，一个妻子气极的时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面对，强忍内心的滴血的伤痛。

　　九月。你说：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才是……

　　彼时，你依旧去另一女子所在地的路上，此端的我依旧以泪相伴，你的逍遥总是以无奈无聊为借口。

　　……




　　

流浪猫

秋凉

　　十月。你与陶是多年的情结，国庆假时，我曾戏言：谁都不许再进这个房间，除了陶。

　　又是几日的无语面对，沉默的那端我能想像你与另一女子的温情，依旧的平淡生活，但那个时光中没有我。

　　隔日回房，真正面对的那一刻，才知我的戏言不可能当真，任一女子都不行！看到那许多别的女子的痕迹，撕心裂肺地疼，终是决裂，终只有离去。

　　那夜秋风，吹落我一路的眼泪，侵入全身的寒。我在黑暗的街道上，昏黄的路灯下漫无目的地行走，洒落的早已不止泪水，还有整整五年青春的心血，用心来浇筑支撑的一个家。

　　有一种冷，是彻骨的寒。




　　初冬

　　十一月。因为离开，我们的联系继继续续，分分合合。你与其他女子的联系也自由了，而我又在觅觅寻找人生的方向。虽然心底里有很多难以言说的牵挂，但在现实生活中却又总是会搁着碰着，很多事表达不出本原，却被其他太多的东西所遮撇。




　　又是严冬

　　十二月。你多次说：我错了，以后不要再联系了，谢谢你对我的照顾。

　　很长一段时间，我笑称自己是保姆，言语中却是酸楚，结束时却也是这样的方式结局。

　　我说：你别总生气，我乘一点半的公交车，大约三点到，有人约喝茶，晚点去练瑜珈。无论我怎么说怎么做怎么努力，你都会生气。你开心的时候我会为你高兴，你不开心的话我会比你更难过。

　　你说：拜托你不要打扰我了。

　　清晨醒来，看到你的夜半短信：还要再对谁好那真不是我了！

　　心口纠结。这是在说我吗？这是你对我的最后结局吗？

　　手指在键上按按停停，终还是没有回复，无语。稍作整理，加快步伐去房间看你，将你从睡梦中吵醒。

　　你说：以后要来先打个电话，这样来敲门算什么？

　　你说：我半夜没有发过短信。再看你手机，则是昨日下午三时多发出的，于我收到却已是午夜。

　　我只能沉默，沉默地看我熟悉的一切，却又见你的内衣不熟悉地被晾于阳台，想必也是我不熟悉的女子所洗的吧。

　　我说：毛衣换了吧。裤子要不要换？被子晒一下吧，有太阳。

　　你说：你去上班吧！不用，不用，不用……

　　一切物是人非，情随境迁，我已不再可以以这里的女主人自居，也许从来都不是。

　　有些关心只适合驻足远观。




　　结局。

　　2009年的最后一天。再次走进曾经我认为的那个家，这竟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了，算是告别吗？

　　那是多么脆弱的告别，形同陌路，做相互伤害的事，然后转头，离开，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。

　　这又是多么坚强的告别，忍着内心的悲痛，走进这个有太多记忆的地方，一遍遍重复曾经的温馨、甜蜜、相守、寒冷、苦涩、伤痛、孤独……

　　因为前一晚你与一位女孩相约看电影，却从未曾想这对我来说是一种很大的伤害。我因此而流泪而心堵得无法排解。内心升腾起一种毁灭欲望，放一把火把这里烧了，让自己也随之而去吧，一切又该多干净。

　　可是，不能。我多年给自己构画的梦境，也修炼着自己的人生。温柔、体贴、善良，这一切又都是我期望的，我怎么能随手就破坏掉呢？

　　终还是捂起脸，低下头，任泪水肆意横流，还能有什么地方、什么人、什么时间可以让自己这样痛哭？！

　　纠结的情绪，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在心底不停地表演，这么多年演出了一场给自己看的戏，端得台前热闹非凡，留于后台的总是褪却华服、拭去残妆后的清冷。我便是那成熟又苍白，坚强却脆弱的女子。

　　有一种伤痛是内心的碎裂毁灭，而外表完美如初。





　　待续

　　现在，我与其他男孩在交往，除了偶尔的牵手外，我一概拒绝亲昵的动作，人家觉得很奇怪，以为我没有谈过恋爱。而我却无法言说来自心底的一种抗拒。

　　如果有人对我太亲近了，我会马上保持距离，或者宁可断绝关系。我也无法说清自己心底有怎样一种情结，是自身形成的一种强大的防御圈，本能的排斥。

　　梦里，依然全都是你，无法克制的。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，也依然全都是你。

　　而你，又在天涯何处？

能能熊

纪念自己的爱情！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