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不见你的眼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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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不见你的眼睛

  ——小鱼

  

  在一个舞会的派对上，昏暗的舞池灯光，小鱼找到了一种堕落的感觉——小鱼，是随朋友一起来的。

  和舞伴跳完一曲，小鱼找不到了朋友，但小鱼发现有人跟随着她从舞池的一边已走到了另一边，小鱼轻轻转身，看见舞池的中央，有一个男人站在人群中对她微笑，小鱼也笑笑，小鱼想：我应该是和这个男人跳过一曲的。

  后来，那场舞会，小鱼和这个男人在舞池中随着舒缓的乐曲游移着，一曲接着一曲。

  第二次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，是接到他的电话。小鱼有点烦躁，他约她到上次那样的舞会去，小鱼有点勉强——小鱼的朋友因事不能陪她。小鱼对这个男人没有多少记忆，只记得，他腼腆的笑。

  小鱼还是去了，因为她答应过他。

  ——你喜欢什么颜色

  ——蓝色

  ——你呢？

  ——......

  ——怎么，这也需要想吗？

  ——黑色和白色

  小鱼看见他把紫蓝色的萤光镯戴在了她纤细的手腕上。

  小鱼不记得他对她说了什么，只记得他在黑暗中，那忽明忽灭光亮的眼睛，记得他温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额上、眉上，当他亲吻她的眼睛时，小鱼想：再下来是不是会吻她的嘴唇了？小鱼轻轻推开了他。

  他偶尔来找她，话很少，在一个细雨萧萧的夜晚，他没带伞，她将伞递给他，他为她撑着伞，她很自然地挽上了他的手臂，挽了一会儿，他突然抽出了手臂，右手接过伞，而那只手臂就轻轻缓缓地搂住了她。她没有动，心里有一股温暖也轻轻缓缓地升了上来。小鱼记得，那是在一个阴雨绵绵，轻风瑟瑟的夜晚。

  ——总是在夜里见你，我担心白天会认不出来呢。小鱼笑着对他。他转过小鱼的肩，让小鱼看着他的眼睛，那是一双充满笑意和闪者似有若无光亮的眼睛，小鱼看不太真切，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。他看见她的表情，揽住了她的肩膀，在耳边轻轻地说：要是看见我，不能肯定的话就给我打手机，人会认不出，但手机号码只有一个。他笑了起来，小鱼也跟着笑了。

  闲暇的时候，小鱼会偶尔忆起他，忆起他宽阔的肩臂，忆起他身上清请淡淡似有若无的气息，忆起他温柔却需索的吻。小鱼有点无奈地笑了，她有点喜欢这个喜欢黑色和白色的男人。

  小鱼问他，你有过女朋友吗？有，才刚刚分手。是吗？小鱼用一双狡黠的的眼睛望着他，他有点窘地低下头，似乎是刚失恋的大男孩，小鱼用眼睛笑了，小鱼不很漂亮，但小鱼有一双明亮而澄澈的眼睛——小鱼很喜欢自己的眼睛。

  第一次到他家，他有点儿醉了，小鱼其实很随意就答应了去他家，小鱼似乎一点也没犹豫。小鱼不怕他，她觉得这个男人还没有厉害到能够主宰她。他叫她留下来过夜时，她说她怕，小鱼其实怕的不是他而是她自己。那个夜晚，没有开灯，小鱼和他在没有开灯的房间聊天，他的房间很小很乱，因此他坚持说要关灯。她记得：他说，他喜欢看琼瑶的那本书。什么书？《几度夕阳红》。他说，他喜欢看悲剧，“你真残忍”小鱼说，他笑，“不是，我喜欢在剧中去体验那种感觉，”“你觉得你自己体验得不够吗？”小鱼笑。

  “其实，我不是喜欢看悲剧，只是喜欢......那种被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感觉....."小鱼没有说话，心底有一根弦似乎被什么轻轻地拨动了一下。

  ——你和女朋友分手多久了？

  ——半年

  ——为什么分手呢？

  ——她嫌我穷，说我庸俗......

  他和她躺在床上，他依着她肩窝说，过了一阵，他哽咽地说：他害怕女人，不懂女人。小鱼心里轻叹：你不知道，其实，女人很简单，女人的心思全部在她的眼睛里。

  那一晚，小鱼第一次到他家，也是最后一次，她和他之间什么也没发生，小鱼能感觉到他孤寂的心和寒冷的身体，小鱼本可以给予他温暖，但小鱼没有。因为——小鱼看不见他的眼睛，在那个没有开灯的夜晚。

  小鱼从的士的窗玻璃向外看的时候，她看见了他孤寂的身影在街上缓缓得走着，在那个深秋的夜晚，小鱼能感觉到冷风穿过玻璃吹打在脸上的寒意。

  从车上下来，一股寒风吹来，小鱼微微打了一个寒颤......好冷。

  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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